他觉得脑子一阵发涨。
她从来不会扣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
他想开口说什么,但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
她蹲下去为他整理K脚。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脚踩空,差点坐回地上。她伸手扶住他,没说一句话。
他终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声音破得像划过玻璃:
“你……你现在就想让我走,是不是?”
“我……还没T1aNg净……你都还没训完我……”
她没看他。只是低声说:
“别动。”
这一声b任何一次都狠。
可也正是因为狠,他突然想跪下来。
他忽然怕极了——怕她现在不是训他,是已经不想再碰他了。
不是嫌他不乖,是连惩罚都觉得没必要。
那才是终结。
他本以为那点情绪只是一时。
可当她为他穿上外套、整好领子、扣好扣子,连衣角都抚平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
不是训完,是送走。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闭上。
不是不想,是怕说错。
他在口球塞着的时候就已经想说话了,鼻息急促,气音混着泪光,憋得发抖。
那时她背对着他,手在拧毛巾,水珠滴进桶里,像刀划心。他以为她听见了,可她偏偏没回头。
现在口球解了。
他有机会了。
但他不敢乖乖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太软了。
也不敢骂“N1TaMa别装”,那太y了。
于是他说出来的,是一种带着牙尖的,颤抖的、不肯服输的求: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穿好、走人,然后连训都省了?”
“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清清爽爽地把我扔出去,好gg净净地当你的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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