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在生气啊?」
响河无奈,「就这麽信任他?」
「我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我们血缘相系,还相处了整整十三年。」
而所谓的舅舅,则在这之前从没见过面。
潜台词是很清楚了。
「喝!那这麽说来,我也是你哥啊!」
「哦?哥,那你该叫兄长father哦。」
「那个……太尴尬了吧?」
「凡人时期几十年跟血族几百年上千年b不过是须臾一瞬呀!」
「Si丫头少在这里伶牙俐齿!」
「老头子要倚老卖老啦!」
默然於响河和露琪亚的拌嘴之外,白哉知道露琪亚消不了气的不是驱逐一护的处置本身,他要戒瘾,双方隔绝的确是必要的,但做得太过急切,一点余地不留,以至於伤了一护的心,让他如此决绝的不肯再被家族找到,才是露琪亚不悦的点。
可为什麽露琪亚会认为一护被伤透了心?
接到流放的处置时,距离知晓血瘾不过过了几个小时,该是极为震惊混乱甚至内疚的时刻,他却已经能够故意在情报的问题上含糊其辞,就为了达成不受阻碍地离开,重获自由的目的。
如此理智,理智到回味过来的白哉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郁结。
更不用说响河的不满以及猜疑了。
可露琪亚明明不可能想不到,却还是这麽认为。
为什麽?
除非……
白哉心口猝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用力按住了x口。
——已经毫无意义了。
——即便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他这麽告诉自己。
但x口如此急促而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却仿佛在叫嚣着迥然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