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安慰能平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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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璇开始日复一日地待在病房。她回警局做完例行报告、处理完案件的收尾，就立刻赶来医院，换掉制服，坐在芷妍的病床前，一坐就是一整晚。
她念报纸给芷妍听，念笑话给她听，有时候只是静静握着她的手，像是守着一段过去，也守着一个未来的可能。
但病房的时钟一圈一圈转着，白日与黑夜流逝，芷妍仍旧静静躺着。
直到第九天的清晨，知璇正帮芷妍擦手，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她手心的汗。
她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喃喃说：「再不醒来我真的会疯掉……」
突然，那只手指轻轻动了动。
「芷妍？」她瞬间抬头，眼神紧张得像踩在悬崖边的心跳。
眼皮颤动，长睫微微震颤後，芷妍终於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知璇的眼泪终於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你醒了……芷妍，你终於醒了……」她语无l次，手颤抖着想握住芷妍的脸。
但——
芷妍看着她，眉头微皱：「你是谁？」
那一秒，空气像瞬间凝结，知璇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的一声彷佛万箭穿心。
她退後了一步，脸上血sE全无。
「你、你不记得我了？」她语调颤抖，明明刚才还坚强如磐石，此刻却彷佛风一吹就会碎裂。
芷妍转头望向窗外，迷惘又茫然：「我……我只觉得……有人一直握着我的手……可是……你是谁？」
知璇坐在窗前，一盏盏灯火在夜sE里闪烁，她的眼神却一如静止的湖泊，掀不起一丝波澜。
「如果我早一点冲进去……如果我不是先处理那名歹徒，而是直接去抱她就好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气中碎成无数细微的懊悔。
那天的影像不断在她脑中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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