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不服,撇嘴说:「嗯,那大概也剩半条命。」
晚间九点半,警政署长赵雅信的私人办公室内。只点着壁灯,一人坐在桌前,看完了汤向记者会直播回放。
「真是会演戏啊,这小兔崽子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他轻轻一笑,很是赞许:「看来这一路没少学东西。」
一旁助理不卑不亢地提醒:「赵署,直播已经上热门,转发破百万了。」
「不碍事。」他靠向沙发:「让新闻流动流动,重发他被告的案子,尤其是赵明恩那个。」
「署内的人呢?」
「我们自己先清掉几个。那些帮过忙的外勤,如果不乐意再帮,就送他们走,别忘了好好谢谢人家。」
「是。」
赵雅信啜了口茶:「本来还念在若晨的份上,想给他留路。但他既然要玩大义灭亲,我就让他知道,认错要认到什麽程度。」
「他敢开口,我就让他白说。」
「他说要开始——我就让他没完。」
窗外的风很重,cHa0Sh的空气堆砌成墙,淌不过的气流沉沦为黏腻闷浊的膜,弯月似刀锋亮堂,也劈不开这份凝滞。溺於夜sE的都城,窒息得难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