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沉默片刻,再问:「那边的风很乱。你也知道。」
nV巫笑了笑,笑意像一枚薄刀在光里翻面:「乱是乱,神明有时也自身难保。你要飞在空中,记得避开那些漩涡。」
她把窗推上了一半,夜声被挡在玻璃外,像一群被拒绝的访客。
乌鸦「嘎」了一声,没再多说。牠振翅跃起,黑影沿窗沿滑过,带出一阵微小的风。nV巫随手扣上窗,回到镜前。镜子里的人仍在对她微笑。
她拿起桌上的一束剪下的长发——有人昨夜「换」来的还愿。发根整齐,毛鳞片在灯下闪着银光。她把发束缠进一个黑布袋,塞进cH0U屉。里面还有几个同样的袋子,整齐排列,像一排沉默的愿望。
桌上的手机震动,弹出一则留言:
「我也想还,剪了十年长发。愿某些人不得好Si。」
她盯着那行字,唇角微翘,却没有立刻回。她不喜欢「不得好Si」这种过於直白的诅咒——弄不好会误伤自己。她更喜欢把他人的业力给引爆。如果没有做亏心事,就不怕因果来敲门。
她把手机扣到一旁,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小黑猫跳上桌,翻肚,咕噜咕噜响着。nV巫顺着毛,牠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没有再看鸟笼。她知道,总有人会伸手越界——或出於善意,或为了权力,或单纯想试试极限。她不反对,只是等着看他们为选择付出代价。这不是残酷,而是秩序的一部分。
她走到窗边,拉开一指宽的缝隙,彷佛撕开空间。远在彼岸大陆的城市,天空忽然亮了一下,像有一块冷布从云後抛出。冰雹落下的声音传来,车棚塌下、铁皮震动。她随口哼起小调:
「乌鸦嘎嘎嘎,带来不幸的消息;
乌鸦嘎嘎嘎,夜里是谁在许愿;
乌鸦嘎嘎嘎,冰雹落在魔城上……」
歌声收在舌尖,房间静了下来,只剩镜前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对着镜子轻轻眨眼:「晚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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