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你这两日都把你家娇滴滴的公主丢府里,她没闹?”
他虽是裴聿泽的下属,却也是裴聿泽的至交好友,私下里随意的很。
“我去趟大理寺狱。”他经过长廊往西角门走去,脚步未停,嗓音微凉,“你不必跟来。”
严璧正蓦地站住脚,大声嚷嚷:“为何?”裴聿泽没有回答他,已经转角消失在西角门,严璧正揪着眉思忖,“不让我去?为什么呀?他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他越想眉头皱得越紧,越想越
不服气。
不行,他得偷偷跟去,疾走两步,拐进西角门,赫然撞上了长身玉立的裴聿泽,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睨着他,他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哈哈笑了起来:“还没走远呢?”
裴聿泽不语。
严璧正拍了拍他的肩,打着哈哈:“你才二十岁,别那么严肃,太不近人情了,让人伤心,我想起还有卷宗没看,先走一步。”说完他转身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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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狱的西门大开,因羲和公主大婚大赦天下的犯人,今日是最后一批出狱,一众兴高采烈,重振旗鼓的犯人后走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犯人,在看到裴聿泽时,先是一愣,而后爽然失笑。
等他走至跟前,裴聿泽问:“谷兄,今后有何打算?”
谷葵生却又换上了一副豁达地笑:“先带我去洗个澡,再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