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裴聿泽看着她,只有冷静。
这种冷静,让郁禾如坠冰窟。
“早些休息。”
还是这句。裴聿泽冷静的几乎不近人情,即便对面这人是他的爱妻。
不,“爱妻”只是郁禾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欢爱,都像是变成了一场风流,眼泪抛沙似的流了下来,她很快揩去,强硬着声音问:“你会纳她为妾吗?”
裴聿泽身形微顿,站住了脚。
他没有转身,两人背对着。
她的问题看似荒唐,却显然是将现在的形势看得分明了,段雨瓷的名声大概是毁了,即便没有发生实质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贵族会娶一个身上有污点的贵女。
以免日后贤伉俪出席宴会时,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看,他的夫人曾经差点被凌辱。”
那段雨瓷的将来怎么办,只有裴聿泽能承担得起,而她因裴聿泽落下寒症,左右好像都只有裴聿泽了。
明明已入夏,郁禾的身上寒浸浸的。
“一切等尘埃落地再说。”他没有否认。
郁禾心沉得厉害,手脚都像是绑了铁球,一直往下沉,忽然她转身,大声表明:“我不许你纳妾!若是你要纳妾,我就同你和离!我绝不与别人共侍一夫!”
她说得决绝,裴聿泽倏然转身,就看到她决绝的背影,他的心蓦地一颤,虽然他从未想过纳妾,那还是被着言语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