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
郁禾红了脸,也不扭捏歪头一笑:“自然算!”
“打扰了。”
头顶响起一道清冽如冰泉的声音,郁禾抬眼看到裴聿泽很快别开了。
程以璋起身,不卑不亢地行礼,语出惊人:“原来是两位前辈大哥!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这听来有些揶揄讽刺的称谓,让裴聿泽和傅廷攸脸色一凛。
“谁是你前辈。”
“谁是你大哥。”
两人冷得几乎要将这仲夏夜瞬间入冬。
郁禾有些窘。
周遭的男女识趣地背过身去,耳朵却伸了过来。
程以璋丝毫不怵道:“小弟今年十八,二位年长,自然是大哥,小弟今年新科及第,入朝为官,二位已是朝中重臣,自然是前辈。”他朗声解释,忽然皱了下眉,虚心询问
,“难不成二位误会了‘前辈大哥’的意思?”
裴聿泽肃正:“在朝为官,该谨言慎行,知礼守礼,程编修。”
假模假式围观的群众见裴少卿裴驸马蕴着薄怒,心道这下探花郎该下跪磕头求饶了,谁知程以璋讶异地挑眉,俯身看向了郁禾,轻挑的眉藏了一点笑意。
“公主,驸马爷素日里也这般古板正经吗?”
郁禾一愣,唇角轻勾瞄了一眼裴聿泽,见裴聿泽的脸色都变了,添一把火道:“可不是。”
程以璋故作惋惜:“那公主的日子岂不是很无趣?”他直起身子善解人意,“想来是驸马爷长我们几岁,所以相处起来无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