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四下寻找郁禾的身影,面色冷静如常,眼神却偶尔闪过一丝焦灼。
终于在另一处花园里,他看到郁禾和周瑾年对面而立,周瑾不知说了些,郁禾惊讶地睁眼,两眼弯弯笑成了月牙,周瑾年抬手将那支武陵王新送的玉簪替她扶稳。
他眉心紧蹙,轻捻着手中的蔷薇花枝干。
然后,他听到郁禾歪着头娇声说道:“等和离后,我要选个贴心的驸马!”笑容迎着太阳,耀眼夺目。
裴聿泽倏然收拢手指,蔷薇被攥进手心,花刺无情扎进他的手心,鲜血从指缝渗出,他浑然不觉,枝干不堪受力,“啪”地断成了两节。
“程以璋,是你心目中贴心的驸马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沉沉,依旧不带丝毫起伏,却莫名让人心慌。
郁禾怔怔看着他,他的眼底似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错开目光去,吐纳一息,她说:“是。”
他攥紧的手陡然松开,修长莹润的手指此时僵硬地展开,青筋凸起,止不住地颤抖。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管她爱也好不爱也好,她的心结如同一团乱麻,解不开,再勉强在一起,她一不顺心,就会想起那些曾让她撕心裂肺的往事,她会无理取闹,他也会觉得她越来越不如段雨瓷温柔,彼此消磨,不如学着明小姐放手:“你从不是强求之人,不如......”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