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把郁禾唬地一愣一愣的,她是气裴聿泽,也不想理他,可,可也没想过要他死……她将唇瓣咬出一排牙印,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裴聿泽。
虚弱,脆弱,毫无生气的裴聿泽,让她的心狠狠一揪,最后从喉间挤出一句话:“青鸟,你在这照顾他。”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出了房间,站到院子里透气。
一直沉默旁观的程以璋追了出来,看着她的样子,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深深吐纳一息,让自己看上去潇洒一点:“那,明日秋游一事,公主可还有空?”
郁禾沉默了半晌,转过脸来有些为难:“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毕竟在公主府,我要是出去玩,会不会显得我很没心没肺?”
程以璋做出思考的样子:“大概……会有一点。”
郁禾摊手,微微一笑:“那就改日吧。”
程以璋也笑:“好。”
两人之后都没再说话,程以璋觉得自己该告辞了,临走他又是一笑:“明日我再来……看他。”
郁禾有些惊讶,他们之间关系这么好了?
程以璋不羁一笑:“我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郁禾抽了下嘴角。
青鸟的医术尽得胡太医真传,公主府又有十几个大夫候命,郁禾一点也不担心裴聿泽的伤势会再恶化,照常吃饭,沐浴,睡觉,只是会在临睡前去瞧一眼裴聿泽,醒来时再去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