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嗤了句:“你也看不惯你唐伯伯这德行吧?”
明净月色下,庄齐抬眸看她:“啊?”
姜虞生说:“你在悄悄地撇嘴,我都瞧见了。”
“伯母,我那是......”
“别解释了,我不会告诉他的,因为我也看不惯。”
她没再说话了,眼睛斜过庄齐时哼了声,拢紧披肩后上了车。
庄齐不是没有听清楚,她只感到是很意外,连姜虞生都这么想吗?
回来时路过周家,小院的静谧被摔骂声打破。
周夫人的声音像尖刺:“这么晚你还要出去鬼混,就这么急不可待,一天都离不得那狐狸精!家里已经养了个野种还不够,你硬要再弄出个小的来是吗?”
“这是工作,今天这局我非去不可!你少跟我胡搅蛮缠。”
“你周吉年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跟我谈工作,没有我爸爸,没有我们陈家,你哪儿来现在的工作!”
唐伯平看了眼夫人,猝不及防地清了两声嗓子。
他说:“走吧,人家家里乱着呢。”
庄齐的视线一直落在周家的窗户上。
她心都悬了起来,真希望周衾今天没回家。
野种这个词,实在是怎么听怎么难受。
没走几步,姜虞生突然问她:“齐齐,周衾也读大三了吧?”
“对啊,我们是同学嘛,他在清大。”庄齐说。
“是个聪明上进的孩子。”姜虞生回头看了一眼周家的围墙,叹息说:“可惜了。”
回去后,庄齐又打起精神,陪着说了会儿话。
到十一点多,姜虞生说好困,起身上了楼。
她也借机溜回房间,给周衾发微信。
一块曲奇饼:「周衾,你现在在哪儿呢?」
这是庄齐的微信名,头像也是被咬了一口的饼干,缀满了巧克力豆。
周衾回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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