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今天是哥哥不对,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骂你,你哪里都不准去,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他无法同妹妹一样,用恶心这种字眼来形容他养出来的女孩。
她是他精心呵护大的,比谁都更美丽高贵。
但他在此刻,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安抚她。
他自己脑中也一团浆糊,说什么都难免加深误会,还是想清楚了再开口。
庄齐明白了。
哥哥永远是一个明德惟馨的君子。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不代表从此不管她。
她点点头,看见窗户上自己的剪影。左侧的头发拢起来,黑亮的尾部温顺地趴在肩头,堆叠成轻柔的曲线。庄齐轻声说:“知道了,我听哥哥的。”
唐纳言拿下巴点了点门外:“回房去休息。”
庄齐起身离开。
也许成长的代价,就是和浪漫理想主义彻底割席。
那些梦幻而绮丽的、关于哥哥的想象,以后都不会再有。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因为揣着这件心事,做着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她很久都没睡好过了。
到了晚上,唐纳言没有去看他不感兴趣的芭蕾舞剧。
他打给张文莉,带着一点歉意说今晚有事,不能去了。
唐纳言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夜。
出去时,正碰上蓉姨要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