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吗?写好了是分内工作,写不好才要挨批评。”唐纳言用惯了这套谦逊说辞,到哪里也难改。
引得唐承制伸手点他,“你这些官面上的话啊,就不必说给我听了。”
唐纳言没说话,笑着敬了他爷爷一杯。
眼看挑起来的话题就这么被岔开,唐伯平急得有些上脸子。
他给父亲夹了一片菜心,“爸,他的事业还有什么可愁的。我是看张家的孙女儿不错,想早点定下来,最好啊,还是您去和张老爷子提。”
唐承制的手指搭在赭红八仙桌上,敲了敲。
看爷爷望了过来,唐纳言也笑了下,说:“但是爷爷,我不喜欢张文莉,也不想娶她。”
从吃饭起,庄齐就在当哑巴,听见这口吻平静却火药味十足的一句,搛菜的手顿了下。
她想,哥哥不是不计后果的莽夫,既然敢造这个反,他心里肯定早就有打算了。
再一回味唐爷爷对她的态度,庄齐仿佛明白了几分。
几秒后,她又如常地夹起笋干,放在了碟子里。
唐承制玩笑说:“连言言这一关都过不去,看来他这个宝贝孙女儿,也不怎么样嘛。”
唐伯平瞪了儿子一眼,又无奈地嗐了一声,“他现在知道什么!等结婚了,天长日久的也就喜欢了,大家都这么过来的。”
这样封建独断的大家长作派,连唐承制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他侧头看了眼唐伯平,疾言道:“那要是过不来呢?真把他们硬凑在一起,成天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的,这罪过是你担还是我担,又怎么去跟老张交代?”
见父亲动了怒,唐伯平也不好再硬劝了。
姜虞生上去给他顺了顺气,“爸,纳言的事过阵子再说,我们吃饭。”
庄齐闷着头,喝汤的间隙忍不住看了眼她哥。
他慢条斯理地拆着鱼,灯光照在冷白修长的指骨上,这样平淡的事由他做起来,也如拨雪寻春般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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