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余,她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只能叫他知道,她始终都和他在一起。
夜深了,冷风阵阵,不停摇着庭中苍翠的青松,在窗台边扫落下参差暗影。
唐纳言在抽烟,手腕架在黄杨木窗沿上,偶尔轻掸一下,斑白的烟灰扬在风中,簌簌地落。
面对小女孩总是很突然的告白,他还没能完全适应。
毕竟差了快十岁,在沟通上多少有些差别。
不知道是这类用语在生活中承载的情感被稀释了,还是她们这群小女孩子习惯了较为浓烈的表达,总要用一些程度很高的话语来满足/交际需求。
而这在唐纳言来说,是不大可能做到的。
他可以为她反出家门,做尽最坏的打算,但无法随时说我爱你。
甚至还会被妹妹弄得脸红,夹烟的手僵在那儿动不了。
不能又说知道,听起来像上对下的口吻,他只好回了个——“晚安”。
结婚暂时被压下来了,短期内不会再被提起,但也只能得片刻喘息。
唐伯平说再去慢慢物色,这是一句再假不过的话。
他花了这么多年拉拢张家,放弃张文莉这个儿媳妇,沉没成本太高。
房内光线昏昧,唐纳言平静地吐了口烟。
今天不过是一个开始。
以后这个家里,舌剑唇枪是少不了的,弄得不好,兴许摔碟砸碗,打人骂狗,还有的闹呢。庄齐搬出去住也好,免得她听见了害怕。
庄齐在大院里住到了元宵那天。
这硝烟弥漫的半个月过得索然无味。
哥哥近在眼前,但她不能抱也不能碰,更遑论在他怀里撒娇。
但面儿上呢,还得装出一副敬畏万分的样子。
过道里、餐桌上碰着了,当着唐伯平两口子的面,她毕恭毕敬地叫哥哥。
唐纳言也很冷淡,有时连嗯都懒得嗯,直接忽略她走掉。
但一转头,庄齐手机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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