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真是慢哪。
因为手上的左手撑在水台边,右手只能自己给自己揉搓,唐纳言做得十分吃力。
他一边还说:“不要急,你想想人家只能靠一只手生活的人,多不方便哪。”
“您真是会由己度人。”
庄齐实在等不及了,她被蹭得轻轻地喘着,把他的右手握过来,两只手替他里外搓了一遍,连指缝里也没有放过。
唐纳言说:“嗯,很干净了,冲掉吧。”
“一只手并不妨碍你冲。”
“妨碍。”
庄齐又拿起他的手,放到了水龙头下面,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仔仔细细地替他擦干,她说:“这样可以了?”
唐纳言在她的话里睁开眼。
刚才他有一阵的眩晕,在她柔软的、持续的触碰下,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涨了起来,还好今天穿的裤子偏松。
他点头,“可以,去吃饭吧。”
她往后扶住了橱柜,赶紧走回餐厅,在长桌边坐了下来。
庄齐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往嘴里塞了一把羽衣甘蓝,机械重复着做着咀嚼的动作,这能帮助她快速镇定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吃掉半盘沙拉。
庄齐想,洗个手就让她面红耳赤,如果她真想维持稳定的内心秩序的话,也许只好回美国了。
可是她花了那么多精力考下来的工作怎么办?
这时,唐纳言已经出来了,坐到了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