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床单上,低声啜泣。
但他现在更需要这个吻。
等了六年了,他已经无法忍受,无法自控。
他不能只是在梦里,在谁都不出声的情况下,才能吻到妹妹的唇。
唐纳言渴望像现在这样,一边吻一边大力地揉她,让她气喘吁吁地跌下来,像朵软趴趴的云一样,降落在远处高山的树梢上,被褐色的枝干坚硬地穿过。
然后,他会用说话声来掩盖自己过分粗重的喘息。
在庄齐快喘不上气时,唐纳言把舌头退了出来,他牢牢捧着她的脸,报复般地去吮她的脸颊,说:“一走就这么多年,你真是不管人死活。”
庄齐哪里说得出话,她软成了一滩无垠的春水,波纹荡漾地伏在他的身上,随便他揉拨成什么样子。她脸上全是鲜红的咬痕,她觉得他不是在吻自己,他根本是要把她吃下去。
唐纳言伸手下去,解开了身上的束缚,用一只手托住了她,他含咬着她的耳垂说:“回来了还是要怄我,万一我被气死了呢?”
“不要。”庄齐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脸贴在他的鼻尖上阻止道。
唐纳言一只脚踩在地上,身体微微往上曲起一点,迎住她,在那道泥泞的幽径里蹭了蹭,他哑声说:“说晚了,都到里面去了。”
他已经送了上去,把手上沾到的幼滑抹在她的耳后,又凑上去吻她的耳廓。
太久没有这样过了,庄齐闭着眼打了个摆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咬紧了他,哆哆嗦嗦地去找他的唇,亲也不是真的要亲,她已经没多少力气,只是忽然间太满太胀,那里一下子被塞得都是他了,令她觉得其他地方都泛空,忍不住蹬了两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