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还有他今晚的异常……
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友人,若非在意,他不会这么愤怒。
沈聿突然觉得,今晚试图解开时窈和程澈之间矛盾的自己,根本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蠢人。
“我怎么都不知道,子溪兄和窈窈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沈聿的嗓音沙哑且冰冷。
程澈的睫毛颤了下,垂在身侧的手仍紧攥着。
“什么时候的事?”沈聿紧接着又问,“你救了窈窈那次?还是每天往百乐门跑的那些天?还是更早?”
程澈听着他一声声的质问,只觉得心中阵阵不安,良久抬起头来:“我也分不清……”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时窈的感觉开始变得复杂。
明明最初,他只是想让好友看清时窈的真面目。
也许是她一次次的“调戏”,也许是那次她对他说“生日快乐”时认真的眉眼,也许是口口声声喜欢荣华富贵的女人,却会为他挡刀;
更也许,只是她在台上,随意地唱了一首他觉得格外动听的歌曲。
“可你总能分得清,时窈是我的妻子!”沈聿的声音陡然增大。
“那时你们正准备离婚,不是吗?”程澈渐渐回过神来,原本心虚的心中渐渐涌起几分不甘。
“沈兄亲口说的,等到戏耍完时窈,便直接登报离婚,时窈后来也同意了,你们只是差一纸离婚书而已。”
“可我们没有离婚。”沈聿紧盯着他。
“有什么区别?”程澈死死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每日去找楚小姐吟唱诗词歌赋,谈人生哲学时,有想起过时窈吗?”
“你将时窈一人扔在沈家,搬到楚家附近住,只为了离楚笙更近时,有想过时窈吗?”
“你读了那么多书,每天高呼着自由恋爱,平等婚姻,你可以婚内接近别的女人,为什么有人接近时窈,你就会这么愤怒?这就是你说的平等?”
沈聿的脸色青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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