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拿起打湿的绢帕,便要擦拭胭脂口红。
却没等碰到,绢帕便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拦了过去。
“沈大哥?”时窈眨了眨眼。
沈知韫垂眸看着她,许久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捏着绢帕的一角,温柔地为她擦拭起唇上的口红来。
时窈本就不喜欢卸妆,此刻乐得不用仔细动手,只看了眼他扶着自己的手:“沈大哥又吃药了?”
沈知韫没有回应她,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她的红唇。
直到将口红擦拭干净,温凉的手指拂过她嫣红的唇瓣,他才“嗯”了一声,继续擦拭着她脸颊上的胭脂。
一下一下,分外细致。
时窈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幽幽叹气:“沈大哥每天这么吃药,怕是真的会暴毙而亡。”
沈知韫的手微顿,很快将最后一点胭脂擦净,用干净的地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今天看了什么电影?”
时窈懒懒地靠着椅背,抬眸看着他:“茶花女。”
沈知韫的神情没有半点意外,应了一声:“看过一遍了,还能看进去?”
她这样多情善变的性子,只怕根本没有耐心看到结束。
“看不进去,”时窈诚实道,“所以,我在沈聿的肩头睡了一个多小时。”
沈知韫擦拭的动作一滞,将绢帕扔到梳妆台上,余光扫过一旁的茶花手串和一大捧玫瑰花,半晌将茶花手串拿了过来,随意把玩着:“他送的?”
时窈好心提醒:“沈大哥口中的他,是你的亲弟弟,我的亲丈夫。”
沈知韫沉默片刻,极淡地呵笑一声,手不经意地一松,茶花手串便掉落在地。
他朝她的位子走了一步,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手串上,并没有理会,只轻轻抬手,托起她的右手。
时窈不解地垂下视线,下秒,沈知韫一直带在身边的碧玉珠串,沿着她的指尖,滑落到她皓白的手腕,澄澈的玉珠上仍残留着男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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