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未有人见他露过面,故而只当是传闻,无人相信,毕竟这小镇偏远且苦寒,哪有贵人放着京中的好日子不过,跑到这地方来受苦。
然而今日那老翁瞧着那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模样着实与寻常人家的侍从不一样,又瞧着他与沈之禾熟稔的模样,凑上前笑着试探,若是相熟往后这小娘子恐怕再无敢欺辱,自己也好趁早与她打好关系。
闻言,沈之禾抬眸瞧了眼满脸褶子如晒干的橘子皮似的的老翁,摇了摇头,“我不知那公子是何身份,只知他与周大官人家的二公子相熟,昨日他二人一同在我小摊上买了些吃食。”
老翁浑浊的眸子中满是惊诧,因着昨日家中老婆子身体不适离不得人,自己并未出摊,没想到错过了一睹贵人的容颜,满腹遗憾。
且说那周大官人是位文士,早年不知因何事,辞官离京,隐居在此,与人和善,名气极好,家中长子早早考取功名,在州中担任司户参军,管理户籍赋税事宜,平日里并不在家中。
那二公子不擅四书五经,却极擅经营,早年背着周大官人去京中经商,无意间得罪了京中权贵险些送命,好在被一位与周家极有渊源的贵人救下,如今也算荣归故里。
“小娘子卖的何种吃食,竟能让周二公子这等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愿意屈尊来这路边摊品尝?”老翁打量着沈之禾身前干净的台面,探头望向锅中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