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托盘端走,“您要的吃食来了。”
方才便闻着味的廖掌柜早便迫不及待了,瞧着眼前奶白浓郁的鱼汤,舀了一勺,嘴唇一抿,香醇浓郁的味道缠绕在唇齿之间,并无半分腥味,带着鱼肉特有的鲜甜,他痛快地眯起眸子。
他夹起一块白嫩嫩的豆腐,才塞入口中那豆腐滑嫩的直接顺着喉咙滑腹中,再吃上一口鲜嫩的鱼肉,那滋味真是妙极了,他本是南州人氏,南州水系发达,河鲜自然是数不胜数,自幼便是吃鱼的行家。
自打自己跟着东家到了这红叶镇,这十数年每逢冬日,镇上的清溪河便冻得严严实实,虽说也有河鲜,那价格实在昂贵,加之这镇上的人做鱼,总是处理不好,多少都带着些土腥味,他已有许久未好好吃上一顿鱼肉了。
还未放下筷子,他目光落在另一侧的香椿炒鸡蛋,起初先夹了一小块想着尝尝味道,哪知刚一口便红了眼眶。
还记得阿娘在时,每年春日都会带着自己还有阿弟阿妹,一同去村子后头的山上摘香椿叶与槐花,虽说那时家中没有多少银钱,但阿娘总会去买上些鸡蛋或是跟邻居换上一些面粉,用香椿与槐花做上一顿美味的吃食。
他抬手抹了把眼角,廖掌柜竟在沈之禾做的香椿炒鸡蛋中吃出了阿娘的味道,他埋着头就着菜,一口一口地扒拉着饭,那模样看在才进来的食客眼中,还以为沈之禾今日做得吃食,都将他好吃哭了。
与廖掌柜相熟的食客,快步走到他桌前,伸手搭在他肩头,笑着调侃,“瞧着今日沈小娘子所做的吃食,十分符合廖兄的口味啊。”
目光落在那碗奶白色的鱼汤上,心念一动,冲着扈娘子就道:“劳烦娘子,这鱼汤也给我来上一碗。”
下了工的李常招呼着自己的同乡与工友,着急忙慌地朝沈之禾的铺子赶去,才走到门口便瞧见里头已然坐了不少人,瞧着不少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站在门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灰扑扑的短打,有些迟疑。
徘徊了片刻,始终未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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