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黎影安排得很细。他并不会像炫耀式的“看我请你来高档餐厅”,而是最大限度地减弱我的不适感。餐桌上没多余的刀叉,他也没有开口介绍什麽菜系或者风土人情,只是安安静静地拿了一块江鱼仔面包给我。
我盯着那块面包,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这个……法餐也吃江鱼仔??”
“是啊,我知道这里普遍是拿去炸和做成辣椒酱,”他淡淡答道,“法餐的话,它还有江鱼仔酱版的,你要吃吗?”
“唔,好吧。”
他轻轻一笑,把蜂蜜饮推向我:“你就当做是吃别的烹饪法,不坏吧。”
最後我还是把那块鯷鱼酱面包吃了下去:“好吃,不腥。”
“因为去了头。”
我叫不出名字的菜品渐渐端上来,我们谁都没多说什麽。他只是很普通地招呼我吃,没有炫技,也没有多余的贵族餐桌礼仪。
我也没有需要防卫的对象。餐厅没有人关注我们,我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能被这样对待的成年人。
不对。像而已。毕竟,真正的成年人,不会一边吃改良法餐,一边脑子里盘算“这顿饭值多少钱我该怎麽还”。
启齿的紧张也散了几分。
甜点上桌的时候我开始後悔点这份焦糖烤梨——不是因为它不好吃,而是因为它太好吃了,好吃到我有点想留住这个瞬间。
黎影没多说什麽,只是轻轻推了一块到我那边。
我咬了一口,突然开口:“你喜欢咖啡豆吗?”
他抬头,眼神不动声sE地扫我一眼:“怎麽了?”
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我弟前阵子寄了一些咖啡豆给我,是特别槐夏育种的,风味挺特别的。我不能喝太多咖啡因……我送你一些吧。”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後悔,太主动了、太像是想回礼、太像我想把“被请吃饭”的人情抹去。
於是赶紧补上一句:“我甚至已经请不起一杯星巴克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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