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孝手中沙哑的开口:“放开我。”
这样软糯的声音对于孙孝来说没有丝毫威慑力,他垂眼看了看被托拉出来的李笑笑,双脚赤着,另一只绣鞋不知被丢在了何处,那一身寝衣也被尘土沾成了土色,狼狈的不像样子。
孙孝蹙了蹙眉,连忙收回目光,好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李笑笑的身上,算是给她这位小公主一点体面。
“公主最好老实一点,厂公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性子。”做完这些,孙孝望了眼从凝晖堂里大步踏出,手中捻着一串白菩提子往定国公府前院去的陈菩,幽幽道。
一串雪一样鲜结的一百零八子菩提,不知沾了万万人的腥血方能有今日,与恶鬼如影随形。
那本是佛家清心修行的圣物,可在陈菩手上,仅仅是一个杀人取命的物件。
起初,世人觉得少年掌印信佛。
后来,世人都对厂公手中那串菩提子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恐惧。
东厂陈菩,杀戮与佛性,尘世之间,也只有他能融这两种极其相悖的性质在身上。
但陈菩是不信佛的,他只是更甚苦苦求着一个作恶人的轮回。
一个恶人,等作恶人的轮回,那作恶人该是何等的穷凶极恶?
孙孝想不通,可在此行之前,陈菩却坦然的告诉他说:要解脱了。
他虽不明白到底何意,看看这朝夕便化为战场的定国公府,却也明了了。
陈菩要杀的人,从来不会留,定国公府,是要没了,即便李笑笑以死相逼,也不可能扭转。
“但我想回去。”李笑笑并没拒绝孙孝披在她身上的披风,反倒伸手扯紧了那件披风,回想起那人一口一个厂公,不由得发问:“他是陈菩么?”
“是,东厂的督公大人。”孙孝瞥了眼李笑笑,并没理会前话,见她整理好衣服,伸手又把人拽了过来,托着继续走。
定国公府的人都很疼爱她,可到底只是将她当做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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