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来不会道与外人听的,然而此番在扬州馆驿真醉了一回,却险些引得馆驿翻了天。
她醉的彻底,吉福清早都没能叫起来,第一时间便寻了沈旻曜来。
沈旻曜方才起身,少年意气,奔波了许多日一觉起来亦觉神清气爽,看着吉福匆匆忙忙的样子,沈旻曜觉得怪异,便问道:“可是笑笑寻我?”
“表公子,奴...”
“奴有罪!”吉福二话没说,哭着就跪了下去。
“笑笑怎么了?”沈旻曜看着吉福哭哭啼啼的模样,心头微滞了下,越过吉福身侧便大步往外走。
约莫大半酒瓷的果子酒下去,李笑笑寝室里都弥漫着一股清甜辛辣的酒气,沈旻曜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便见到自家小表妹倒在了小桌上。
酒瓷似乎是从小桌上滚落,倒在了她脚边,洒出了剩下的酒液来。
醉是寻常,可李笑笑的身子到底不如常人,一个醉酒便让她面色苍白,唇间毫无血色,饶是沈旻曜这个知道李笑笑酒量差的也紧张了起来。
“笑笑?”沈旻曜快步上前捡起了地上的酒瓷,掂了掂里面的余量,两道清俊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小姑娘嘴馋归嘴馋,可这回却像是有要醉死的心一般..
要知道,在沈家可从来不会这样,定是那阉人在马车里与她说了什么。
想到这儿,沈旻曜眼底划过一丝暴戾,他将李笑笑瘦弱的身板抽起来,从短床上抱回榻上,随即快步出了李笑笑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