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回路费也是全包的——现在我跟你就不算钱了,但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按照这个标准来拍,只是今晚到德令哈实在是太晚了,我只能先修一张给你看看效果,其他的等我有空继续修。”
好家伙,还“我跟你就不算钱了”,说得陈睦占便宜了似的。
她好笑道:“那要是效果不好呢?”
杨糕执着地一张张往前翻看:“不会不好的,其实你表现力还挺强——来,这个帽子你戴上,然后墨镜可以摘了。”
这种牛皮帽子两边是翘起来的,是西部片里常见的牛仔帽,杨糕戴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旅行青蛙,但一到陈睦脑袋上,霎时感觉就上来了。
“哦!”杨糕不由得惊叫一声,然后飞快地举起相机,从镜头里看她。
镜头短暂地模糊了一下,也给了陈睦摘掉墨镜的时间,当杨糕把镜头拉近,重新聚焦,陈睦便刚好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眼神。
头顶是飘着云朵的蓝天,身后是青色的湖水,微微带到一点堤上的草地,最妙的是恰有几只海鸥飞过。
就这种无意识的回眸最为致命,更别说风吹得几缕头发往上一飘,真要飘到人心里去了。
“别动!千万别动!就这样好看!”杨糕不肯放过这个景,镜头拉远拉近连按快门。
而照片里陈睦的表情,也一张比一张不耐烦:“好了没啊,我眼睛都快瞎了。”
“绝了,绝了姐,我拍出了你的人生照片。”摄影师看起来远比模特要兴奋,“果然这个帽子还是高颧骨戴好看,这凌厉的宿命感,真不是一般人驾驭得了的。”
陈睦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形容词:“……我怎么感觉黑黢黢的,背光了吧?”
“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有点倔强,又有点温暖的悲伤,你看你戴帽子的这只手刚好成了三角形构图,再加上背景里的几只海鸥——这就是一个被放逐的灵魂,这一刻海鸥就成了你,你也成了海鸥……”
给陈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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