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才能追赶得上。
当然,也可能追赶不上。
毫不夸张地说,当他听陈睦说“大学学机械工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想问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大学里好玩吗?真的上一节课换一个教室吗?会有各种丰富的社团活动吗?
但他也很清楚,不能问,他已经不想让自己在陈睦眼里变得更蠢了。
所以说他完全不怪陈睦不去正视他的心意,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他想无限弱化这个感觉,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发现包包里只剩一身校服的时候,说实在的他自己心里也羞耻过,思考了一下是接着穿穿过的还是穿这身,但又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高三刚毕业,并不是他不穿校服就能被当成大人看待的。
他倒也知道这身衣服一穿少不了要被奚落嘲笑,但没想到陈睦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好像跟他走在一起很丢脸一样。
那个时候就开始破罐子破摔——行吧,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才不在乎。
他只是不希望给自己留遗憾。在同行的短短几天内,只要能尽己所能地去释放自己溢出的爱意就好了,只要分别的时候内心感觉是圆满的、富足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