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存生的极限则是五天。
他永远记得,紧闭进行到第五天,那种身体仿佛被抽干,灵魂濒临枯竭是怎样残酷的感受。
暗室幽闭,伸手难见五指。
他躺在地上,眼前好像出现一片灰调的天空,那是地狱降临的景象。
死亡并不会比活着更痛苦。
他最虔诚的愿望便是能够这样死去。
但往往这个时候,管家会送来食物和水,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关禁闭的一个月里,他生生死死,如此往复。
暗室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家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一位船夫独自划船,于海上与鲸鱼同行的画面。
16岁那年,孟际中第一次带他来到这里。
“孟家是船,我们每一代继承人都是船夫。”
“你眼前的海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水面之下,危险如影随形,从未消失。”
“划好脚下这条船,让它不惧风浪,不惧潜鲸,就是你要做的事。”
“相对的,无法驾驭这条船的人,将受到鲸鱼的惩罚。”
每当他有任何让孟际中感到不满意的地方,孟际中都会践行说过的话,用关禁闭惩罚他。
暗室与深海同效,可以夺走一个人呼吸的权利。
孟存生靠在单向玻璃碎裂处,眸光深邃,像望进了很远以前的时光里,“弟弟,你不知道吧,我们家还藏着一处暗室。那里常年无光,就算是夏天,也像地狱一般冷。”
他默默扛下孟况让给他的一切,努力做好孟际中认可的儿子,还把孟况安排去了远离京市的长平。
这些种种,只有一个目的。
他想把
能力范围内的自由全给这个弟弟。
“你呆在长平多好啊,为什么偏偏要回来呢?”
“你不回来,也许我们就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弟弟,你说,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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