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远去。
用尽力气的棠妹儿,直接坐在花坛边,发呆好一会儿。
夜风,冷得像刀,割过树梢,光影稀疏的冬夜,寂寥在无声中蔓延。
羊毛大衣其实很挡风,但棠妹儿还是冻到身体发僵,最后实在坐不住,才起身上楼。
客厅的灯,抬手而亮。
高大琳琅的圣诞树、阔朗豪奢的家具摆设,一样一样点缀这座金屋,唯独缺少人气。
可以确定,今晚靳斯年没来。
多种情绪糅杂,最后是失望占据了高点,棠妹儿将自己抛进沙发,控制不住的思绪,像脱缰野马,到处踩踏。
终于,自尊与自信在无声呼啸间,碎烂不堪。
——
城市另一头。
依山而建的钟家庭院,种满芭蕉树,宽大叶片遮住月色。
拼花的小径,连通宅邸与花园,靳斯年站在葡萄架下打电话。
许冠华汇报的内容无非那些事——
资金链断在哪里,需要疏通;
公司里谁是异己,需要铲除;
别人在背后管许冠华叫“靳氏血滴子”不是没有道理。
对内镇压,对外侦查,他在靳斯年手下,一向最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