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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本想请假,但林咏晨来敲我家门。
他一手cHa口袋,一手拿着便利商店买来的豆浆与饭团,站在我家骑楼说:「吃饱再落寞也不迟。」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他问。
「哪里?」
「你太想震撼他们了。」
我没说话。
「大部分人不是不懂,是不想懂。你一丢就给他们末日预言,他们会怎样?笑你啊,当你怪胎啊,因为你让他们不舒服了。」
「所以……要慢慢来?」
「慢慢来,是让他们自己发现他们其实早就知道。」
我望着他。
他笑着咬了一口饭团,咀嚼间说:「你是个先知没错,但别当那个最後会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种。」
★★★
那天傍晚,王致远和郑苡萱也跑来了。
我们四人再一次挤在那张矮桌边,没有开会,没有写观察报告,只是静静地听收音机播着王杰的老歌。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黑暗之中沈默地探索你的手……」
歌声悠远,像是从未来穿回来安慰我的灵魂。
「我们可以输一次,但不该停一次。」郑苡萱说。
我望着他们,点了点头。
我想我明白了。
先知的宿命,不是让人相信自己,而是坚持在被质疑时还能相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