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又开始拉琴,磕磕巴巴拉着凌珊没听过的曲子,每一个节拍都重重划过,用这种大人不理解的方式抗议。
饶是如此迟钝的凌珊,也逐渐感觉到靳家父母施加给靳斯年的可能不是她理解的那种“爱”,只是控制欲和压力。
她开始越来越多次看到靳斯年偷偷在桌子前用美工刀划伤自己。
一开始是手指,后面变成手腕。
凌珊有些担心,但她没有立场去做这些事,只是委婉地隐去了靳斯年的名字,稍微寻求了她妈妈的意见。
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点想要用这种话题拉近母女之间关系的心思。
“想做什么就做,别来问我,我很忙,等会儿去诊所值班了。”
凌珊“哦”了一声,又上楼返回自己房间。
今天靳斯年的房间没有开灯,她觉得有些奇怪。
靳叔叔和郑阿姨去外地了,要求靳斯年每天晚上都要视频通话汇报学习进度,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不开灯。
她突然心脏跳得飞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用晾衣杆勾住对面的阳台,打开窗户就要往对面爬。
凌珊刚踩着靳斯年的书桌落地时就感觉一阵令人不适的潮意爬上她的皮肤。
她看到靳斯年瘫在自己房间的浴室中,手腕还在缓缓流血。
“喂,靳斯年,你醒醒……”
她不算慌张,冷静地作了初步的判断——看靳斯年这副脸色惨白的模样,估计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打电话等她妈妈从诊所赶回来。
她妈妈教过她的,轻中度割伤怎么临时止血。
凌珊环顾四周,既没找到医药箱,手边也没有干净的布条,她一个着急,直接脱下了自己的睡衣,用身上所有的力气往伤处按压,边压边大声喊靳斯年的名字。
她有些担心靳斯年服药,还去抠他的嗓子眼。手忙脚乱之间才意识到手机落在了自己卧室里。
他的手腕根本不能卸了力,一松开就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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