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办法,像吞药一样,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下去。
“尝出味道了吗?”谢桑榆笑着问。
柏然眉头紧皱,手里的杯子死活不再放上桌面,生怕谢桑榆又要倒另一杯让他尝。
缓了好久,柏然才开口说话,气冲冲地:“苦死了!”
谢桑榆仍旧淡淡地笑着,微微弯起的眼睛泛着柔软的光。
谢桑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把头抬起来,笑着望进柏然的眼睛:“不觉得很奇怪吗?生活得多苦不堪言,大家才会觉得酒这种东西好喝呢?”
柏然也笑了。看着谢桑榆的眼睛,觉得方才那口啤酒的苦味又泛了上来。
柏然觉得他才是那个需要感叹生活“苦不堪言”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家庭危机,失去了去剑桥读书的机会;到了bc音乐学院,本以为至少学业不用被金钱禁锢,却发现现实是另一种境况。一次一次屈服于现实,刻骨地明白自己的渺小。
他不知道谢桑榆这样,有这么多钱,这么多粉丝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情难过,甚至到“苦不堪言”的程度。只是因为琴房外那几句冷嘲热讽吗?
可没等柏然想说的话到嘴边,柏然先一步注意到了谢桑榆的表情。
谢桑榆还是微微笑着,但那些藏在微笑后的失落、那抹尝试伪装成淡然的无奈,在柏然眼里忽然那么清晰、甚至有些笨拙。
柏然有点愣住了。
谢桑榆是那种,只要有其他人在场,连吵架都会微笑着的人。柏然从没见过谢桑榆如此外显的失落情绪,短暂地失了神。
柏然忽地清醒过来,他有什么资格评判谢桑榆的悲喜呢?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谢桑榆根本不会有伤心失落这种情绪,时时刻刻都像他自己拍的视频那样,快乐得那么鲜明。
可他又不是谢桑榆,无法住进谢桑榆的身体,经受谢桑榆的情绪;有什么由说谢桑榆的悲伤和苦涩弱于自己?真傲慢啊……
“怎么不说话?”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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