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撑伞吧,别让雨淋着吉他。”谢桑榆把伞柄交到柏然手里,将柏然手里的啤酒换成自己拎着:“走吧!”
天色已经暗下来,街边的橙黄色路灯在雨声里亮着。
柏然迈出遮雨棚的瞬间,谢桑榆伸出手,挽住了柏然撑着伞的那条手臂。
柏然整个右半边身体都紧了一下,却听谢桑榆问他:
“不介意吧?”
两条胳膊重叠交叉在一起,距离太近了。柏然闻到了一种陌生的,类似牛奶香皂的味道。沐浴露?洗衣液?上次背谢桑榆回家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种味道的。
“啊?”柏然的思绪飘远了些,才记起要回答谢桑榆的问题:“啊,没有,我不介意的。我只是不太习惯,我很久没跟人撑同一把伞了。”
“是吗?”谢桑榆觉得很新奇,追问:“为什么?伦敦应该经常下雨吧?没有忘记带伞,要跟其他人一起走的情况吗?”
“我们从宿舍去上课时有着装要求,会戴帽子,遇到小雨的话不用打伞。如果雨很大,大家储物柜里基本都有伞。就算没有,教学楼一层也有流动的公用伞。我们不允许两个人撑一把伞的,被礼仪老师看到会被罚抄写。”
“所以你是第一次跟人撑一把伞吗?”
“我……我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是第一次吗?”
“也有可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