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的白烟渐渐散开。他无法回避柏然的注视,也无法忽视他指出的问题。
为什么?他分明总是很怕自己的话毁掉气氛,会讨别人的嫌,会搞砸某些关系;但面对柏然时,他却完全不会担心,每一句话、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比其他时候更轻松。
柏然真的跟“别人”不一样吗?
还是,他其实不在乎自己和柏然的关系如何,因为柏然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谢桑榆久违地对自己的内心感到困惑,胸口闷闷的。
“好吧好吧——”
柏然从靠着的墙上起来,把电子烟收进口袋:“你不喜欢就不要说,回去之后我们继续上一条,不换了。”
“不,我不是……”
“你不是这个意思,”柏然慢悠悠地接上谢桑榆的话,帽檐下的视线望进谢桑榆的眼睛:“我知道。之后我说话的时候,句尾会加一句‘桑榆觉得呢’;你回答就是了。
“这不算是让你说反对或指令性的话吧?你认为算吗?”
不算。即便算,那也只是反对柏然,谢桑榆做得到。
谢桑榆动了动喉结:“这样也行。”
柏然朝谢桑榆招招手,两人一起朝排练室的方向回去。
谢桑榆越想越觉得不对。以他和柏然的关系,柏然其实没义务这么照顾他。他觉得自己未免太做作,没人问他他就真的说不出口;偏偏在效率面前,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