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桑榆轻轻呼了口气:“如果我们一年后的今天还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琥珀公园吧。住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型;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好吗?”
柏然不满:“为什么要说如果?”
谢桑榆解释:“你不是在攒钱,等着第二年去剑桥吗?今年六七月就要定下来了吧。到时候你在英国,我在美国,我们当然不在一起了。”
这番话被谢桑榆讲得很微妙。“不在一起”指的是物意义上,还是感情意义上,界定得很模棱两可。
柏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至少不是正在温存的现在,心口闷闷的:“就算我去了,也肯定能在明年的今天回来。英国护照去美国是免签的,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谢桑榆在柏然颈侧点头:“到时候再说。”
在谢桑榆的生命中,他从没遇到过陪伴自己很长的人;所以想到未来的事情时,都习惯性地考虑到离别。
“不用到时候再说。”柏然的态度很坚定:“我们明年的今天一定会再来的。我完全能想象到那一天的样子,几乎所有细节都很清晰。而且,那天晚上我们的位置一定是掉过来的。”
谢桑榆笑了笑,他脑海中倒是没有那么清晰的画面。努力想象了一下,嘴角轻轻抬了抬:“看你本事吧。”
柏然惊怒:“看不起我?我现在就可以!”
谢桑榆抬手,抵住柏然顺势就要压下来的胸膛,抬起眼睛朝他笑:“现在要起床了。你也不想一会儿萨曼莎过来敲门,看到房间里这样吧?”
有道。柏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低头狠狠地在谢桑榆唇上亲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两人腻歪了太久,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已经没了吃早饭的时间。
好在前一天晚上喝了酒的大家情况都差不多,法不责众,大家去买了便利店三明治去车上吃了。
音乐节的行程没有巡演那么紧,受限于场地和演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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