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部位肿胀发红,几乎把夹板挤变形。
“怎么会这样?”黎落问。
旁边地铺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军区物资有限,给我们这些普通民众用的药效果都很一般,这小子能活下来全仰仗阿福,要不是阿福这些日子悉心照顾他,他早就死了。”
阿福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特殊时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这时阎棕棣醒了过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见黎落蹲在旁边,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挣扎着坐起来:“深深?”
“嗯。”
“你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今天刚回来。”
阎棕棣松了口气:“你平安回来就好……”
黎落问:“你这腿……”
说到这个,阎棕棣眼圈微微一红:“一直在用药,但是不见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医生来过一回,说要是再无法消炎,我这腿可能就得截了。”
黎落:“……”
阎棕棣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近一直靠阿福照顾我,听说军区对主动要求加入军队的民众有优待政策,我本来想着伤好了去从军,到时候就能带着阿福搬离这里,可没想到……”
他抹了把眼泪。
黎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你安心养伤。”
阎棕棣叹了口气:“嗯。”
黎落临走时,阿福烧了热水给阎棕棣吃药,看着阿福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喂阎棕棣,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