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没像平时一样安慰或者回抱住她,黎落借着微弱的月光抬头一看,司若屏住呼吸表情严肃,目光死死地盯着祭台,连身体都僵直得一动不动——
看来她这个始作俑者并非全然不怕。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祠堂围观的人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好在不出一分钟,周许的声音传来:“可以了,开灯吧。”
灯一开,阴风顿时停了,西南角挂着的铃铛毫无征兆地坠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周许走过去捡起铃铛,招手示意任少兰过来。
“周先生,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任少兰急切地问。
周许晃了晃手里的铃铛:“司家最近可有人去世?”
“有,一位长辈。”
“多大年纪?”
“八十三岁。”
周许摇摇头:“不对,这人应该是个年轻的男性,不超过三十岁,死亡时间在最近两个月内,不一定是司家的人,但一定与你们熟识。”
任少兰即使已经知道内情,听到周许这么说,脸色还是微微一变:“梁奉臣?”
“梁家的人?”
“对。”
“那就不奇怪了。”周许淡淡地说,“前几天梁家派人去找过我母亲,我母亲直接告诉他们,这个忙她帮不了,死去的人怨念深重,非复仇无法化解。”
任少兰连忙说:“我大女儿跟梁奉臣定了娃娃亲,本来打算今年办婚礼,谁知道梁奉臣突然失踪……这件事跟司家没有关系,梁奉臣缠着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