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点头:“算了解吧。”
“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你应该很清楚他的行事风格,说起来也怪我没用,我未婚生下他,家里又穷,他从小被同龄孩子追着骂野种长大,被欺负得多了,跟人打架下手就特别狠,每次都把人往死里打,因为这脾性,他被退了好几次学,三天两头有同学家长找上门来投诉,我不是没引导过他,可他不仅不听我的,反而觉得我懦弱……我总是担心,他这么偏激的性子迟早会害了他自己。”
黎落沉默。
“难得他能听进去你的话,以后他要是再跟人打起来,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他收一收性子?”
晚了——
黎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嘴上却应道:“我尽量。”
在南湾小筑吃了午饭,沈家的家庭医生来了,给李惠兰做了基础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忧思过重,没休息好导致的。”医生说,“我给老太太开点安神助眠的药,坚持吃,放松心态就能调整过来。”
医生开药去了,沈临涯皱眉看着李惠兰:“你不好好休息,整天瞎想什么?”
李惠兰叹了口气:“最近老做梦,梦见你跟人打架,被捅死了。”
沈临涯冷笑:“你就是爱多想,把心放回肚子里,现在还有谁能杀得了我?”
他狂妄的样子落在李惠兰眼里,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南湾小筑待了半天,天黑时,黎落和沈临涯一起离开。
回家路上,沈临涯开车,黎落坐副驾驶,她想起李惠兰说的话,问沈临涯:“阿姨怎么说也是你妈,你干嘛对她那么不耐烦?”
沈临涯淡淡地说:“虽然她是我妈,但她同时也是一个没见识的农村老太太,畏首畏尾怕这怕那,我最烦这种人。”
黎落:“……”
见黎落一脸无语,沈临涯耐着性子说:“我十多岁那会儿,隔壁邻居是个嘴碎的大妈,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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