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
他想让她哭,想让她闹,想让她像之前一样用言语挑衅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一潭死水,沉寂得让他心慌。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他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死寂,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多问两句你会让我闭嘴,还有问的意义吗?”萧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那条鲛人,"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避开了萧宝的目光,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你父亲,没有动他。"
“啊?他还活着?还好好的?”萧宝蓦地瞪大眼睛。
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看到她紧紧抿起的嘴唇,看到她那双重新染上情绪的眼睛……
她果然还是为了那条鲛人。
被他强行压抑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是嫉妒,是愤怒,是自己费尽心力也无法让她产生一丝波澜,而那个名字却能轻易让她“活”过来的不甘。
“是又如何?你如今被困在这里,难道还指望去见他?”九尾天狐死死地攥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疼痛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一些,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远处那片虚无的云海,以此来掩饰自己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你父亲把他和他妹妹一同送出了府,给了些灵石,让他们自行离开了。"
“好,他还活着就好,”萧宝长舒一口气,对他绽然一笑,“谢谢你告诉我。”
那一抹笑意像是一缕最和煦的春风,轻而易举地吹散了黑风渊常年不散的阴霾。
真美。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随即,几乎要将九尾天狐理智吞噬的嫉妒与暴怒席卷而来。
凭什么?
凭什么那条鲛人就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为她备好食物,她视若无睹;他笨拙地放下身段,她冷静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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