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时钟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六点十二分,台北市的喧嚣还未登场,我却早已坐在书桌前,整理着我的书本。
七月三日,一九九九年,大学联考的最後一天。
他说过,当我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完时,再来想什麽是幸福还不迟。
我想,今天是我把事情做完的日子了吧!
从淡水回来後,我跟林翰聪又回到原本没什麽交集的交集,他忙他的,我做我的,几乎没说什麽话,不是说早安,就是说晚安,再不然顶多就是「吃饱没」,但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这句话,也一直不敢面对这句话。
昨天,他到我的考场陪考,坐上他的白sE雅哥,我竟然有说不出的陌生。
他吊在後照镜上的那只小娃娃,换成了一只Snoopy,车上的音乐也不再是KennyG,而是苏永康的新专辑《Ai一个人好难》,後座也没了原本的空荡,多了两个小抱枕,就连车上的香水也换了味道。
而我跟他之间,也在认识两年来的熟悉中抹上一层陌生,但奇怪的是,两个人都不想打破这样的陌生气氛,或许是必须先让自己习惯一下吧。
毕竟我们太久没说话了。
「这只Snoopy多少钱?」我首先开口,打破了车上弥漫的沉默气氛。
「忘了,大概是一百五吧。」他看了看我,再看一看Snoopy,笑着回答。
连他的笑容都是陌生的,这一切像是重来了一样。
淑卿问过我,如果他现在说喜欢我的话,我会怎麽办?
我没办法回答淑卿,因为我连想都没想过,如果他告诉我他喜欢我的话。
淑卿又问我,他考二专,我考大学,即使现在在一起了,将来却得因为学业而分开,我会怎麽办?
这个问题我倒是满能T会的,因为他现在就住在我家里,但两个人却几乎没有交谈,所以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想我应该能习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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