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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阙春夜宴(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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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恨锁金玉樊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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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记得年幼生病,汤药苦口,还未灌进喉咙里便吐了出来。是皇兄将她轻轻地抱到膝上,拭去她眼角的泪,一边讲趣事给她听,一边用梅子糖哄她服药,温柔又耐心。

    那时,稚nEnG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从唇畔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眉心处,他温柔笑着,笼在眉宇间的愁绪淡了些,正如现在,他看向她的模样。

    只是她已不再年幼,而他未曾变过,似易碎的白瓷。

    蔺云植放下笔,将碗中药饮尽。

    冯徽宜清晰地看到他服药时的神sE,眉头紧蹙,尽是麻木的痛苦。

    他知道。

    她也知道。

    她从怀里拿出一包梅子糖,在他服药后,送至他唇边一颗。

    他细细品尝,笑了笑,“真甜。”

    冯徽宜心绪复杂。

    这糖不止是蜜渍的甜,还有青梅的酸涩。

    这些年来,她总是带给他梅子糖吃,是她喂下的,他总也吃不腻。

    她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

    或许两者都有。

    她心里的亏欠感越滚越深,就在此时,手背忽然覆上温度。

    “徽宜。”他温声道,“我一切都好,倒是你,风寒初愈,保重身T。”

    从手背传递而来的温暖,压住了她翻涌的心绪。她的目光移向架上的画,那是一幅千里江山图,轮廓已成,还未着sE。

    是他的心意,亦是献给母亲的生辰礼物。

    她劝道:“母后生辰还有半年之久,皇兄不必着急,当以身T为重。”

    蔺云植摇首道:“我身子差,画得慢,应是要抓紧些。”

    冯徽宜目光黯然,“母后会明白的。”

    纵然明白,也改变不了什么。

    有些人的人生需要清醒,有些人的人生则要迟钝一些,方能好过。

    他的姓氏和身份注定他是后者,可偏偏,他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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