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嫣亲书懿令,授贺兰隐苑正司少监一职,主缉查。
贺兰约在旁侍奉笔墨,心里酸酸的,却对蝉嫣强颜欢笑:“nV君,我大哥是不是很鹰扬?看得我都觉得陌生了。”
蝉嫣顽笑道:“我看他却很熟悉,怕以后分不清呢。”
贺兰隐再拜后,接过懿令,先义气地拍拍乃弟之肩,然后对蝉嫣道:“我们兄弟虽两身,却是一人也,nV君不必做区分。”
“是也,”贺兰约也附和,“往后齐心协力,同侍nV君。”
晚间,阿监走进贺兰兄弟的公事房,只见其一盘膝坐在牀上,拨弄铜琵琶,不知是兄是弟,遂含糊传谕:“nV君于浴池殿召见贺兰少尉。”
“就来。”
他下牀整衣,戴了幞头,转过缦回廊腰,来至楠木为柱梁,氤氲着兰麝之薰的浴池殿。
蝉嫣已出浴,坐在镜台前。轻容寝衣之外,裹着轻暖的狐腋裘。两个nV婢跪在她身后,用布巾绞gSh髪。那一络络的发丝,漫长迤逦,像奔流下雪山的玄sE川流。她的整个人,像水墨写意仕nV,惟唇上一点娇红。
他恍惚着走上前去,接过一婢手中的布巾。
蝉嫣在镜中对他一笑,很宠溺地问:“你是不是嫉妒你大哥了?”
他摆首,“阿约是有点儿独、抓尖儿,但他是赵合德,始终会护着大哥,让出最好的——”
“咦——?”蝉嫣诧异地回首。
他微微笑,“nV君恕罪,臣是阿隐。”
“阿隐,”蝉嫣仍有疑惑,“你之前想考进士的。”
“是的,落榜了。”
“甘心吗?”
这几天,贺兰隐早已整理好了心情,“其实,臣早该预见到,当阿约入侍nV君时,正途就向我关闭了。”
蝉嫣点头,“进士科是为寒士开辟的通道,本来就已经够拥挤的了。有其它门径的人,原不该去和他们争。不过,你在苑正司,一样可以凭才g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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