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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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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2(第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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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溜了进来,但我总不能让我自己家被人当成公共厕所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因此今天在出门之前,我给家门口和各个窗户前都做了记号。

    不曾想,酒瓶子还是倒着的。

    我心里不免一惊。

    但我也不敢惊动父亲,而且他确实都快冻透了,于是我先把他拉进了门厅,自己二话不说就跑进了客厅。

    可等我再进客厅查看的时候,心里又突然释怀了:茶几上正放着一串属于家里大门和一楼卧室的钥匙,以及我的房间和原本是美茵房间门的备用钥匙。

    ——怪不得刚才开门的时候,钥匙少拧了一圈。

    我来不及顾得上老爸,脱下鞋子,收起了茶几上还带着夏雪平体香的钥匙,又跑到楼上去检查了一番。

    果然,被我放在美茵房间里的那堆书,有一部分被搬走了;昨晚我刚看完的、留在美茵桌上的那本《沉重的促织》的手稿还留着,只是里面外公跟仲秋娅、萧宗岷与当年安全保卫局副局长、首都政法学院校务委员贾敏,还有首任F市警察局局长、后来的首都政法学院教研员王一民的合影,也被拿走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真行啊你……”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说起来,贾敏和王一民这二位“大咖”的资料,我是今天趁着看比赛的时候,偷偷查到了一些,早知道夏雪平也感兴趣的话,要是她在把那张照片拿走之前能跟我打个招呼,我说不定还能把我查到的东西跟她说说。

    那二位先辈,还真都是被红党尊评的英雄模范,这确实让我很是吃惊,当然,能给我外公和现在的Y省行政议会委员长做老师的人是国家功臣,这倒也不奇怪。

    关于王一民先生的事情很多都已经解禁了,网上早就流传了不少他先前在伪政权时期的L省Q市做地下抵抗领导工作、做过有名中学教员、又帮助过萧红、萧军、王洛宾等文艺大家从伪政权治下的这片土地转移到内地的事迹;不过网上关于贾敏女士的内容并不是很详细,只是在某些官方政府的网站和博物馆的网站上提到过,她曾经参加过过雪山、爬草地,后来也在王叔鲁、王慎吾、齐耀珊统治下的燕平,也就是现在的首都进行过活跃的地下活动。

    除此之外,便是她在安全保卫局和某些只用数字代号后面加个“所”“处”“局”作命名的机关单位的一些简历,再就没更多的关于新政府建立之后的资料了。

    那女人那么漂亮,史经传记上却只有寥寥几行,恐怕任谁都会觉得可惜与不平。

    不过,看到关于贾敏的资料的时候,我倒是想起来,咱家何老太爷每每喝醉说胡话的时候,经常会提到,当年替蓝党做事的爷爷在那时候也在华北。

    以往老爸每次借着酒劲提起那些事,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现在我倒是挺好奇,爷爷那时候有没有去过燕平,而我外公的这位老师,在当年会不会见过我的爷爷。

    而在我开门又跑上楼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老爸感受着扑面而来的从家里传来的热气,想了想他又连忙走下台阶,抓了一大抙雪。

    等回到门口,在进房间之前,他便立刻脱下夹克,挽起裤腿,朝着自己的胳膊和双腿,把自己身上搓得通红。

    我也赶紧跑到洗手间里去拿了个塑料盆,下了楼后去门口的花坛里弄了半盆雪,帮着老爸在胳膊上腿上都擦了雪,然后又立刻上楼拿了我平时洗完澡后穿的那条棉浴袍,给老爸披在了身上,然后带着他走进了屋。

    等他缓了缓,我才再打开了空调暖气和地热,随后又跑到一楼卧室里面的那间卫生间,帮他准备着一缸洗澡水。

    “秋岩,咱们家里……呵……怎么就剩你一个啦?她们娘儿俩……呼……呵……怎么都不在家啊?诶呦,还是家里暖和……嗬!”父亲缓了一会儿后,才终于喘匀了气,舒过了体温,但嘴里却依然上牙打下牙。

    我其实知道他进了屋之后必然要问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我是最不想回答的。

    此刻我正好在他房间里的浴缸前放热水,借着水流的哗哗声,我便故意装作没听见。

    但这个问题哪是我能逃避得了的。

    等我放完了热水,出了一楼的卧室,给父亲从滤水壶里倒水进热水壶的时候,父亲看了看门口的鞋架,又看了看我从里面走刚出来的卧室,然后追问道:“雪平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的东西是不是搬出去了?”“那啥……您喝点什么?我这买了热可可,‘高乐高’的,家里还有热橙汁、红茶、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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