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走近,她轻声呼喊。
康叔守着女儿的墓,他没有抬头,只是在烧纸。清明虽然早已经过去,然而他还在祭奠亡灵。
霍止婧没有再出声,只是拿过一叠元宝,放入火盆里一起烧化。
看着簇簇火焰,霍止婧道,“今天我已经将惠能在保利持有的股份全部收回。”
火盆将一切燃烧,火光倒影在康叔的脸上,一张耿直沉默的沧桑脸庞。
“还有,尉佐正已经死了,尉容大哥受了家法处置。被打了十鞭。”霍止婧又是说,这让康叔神色一凝。
是他,是他害了容少爷……
“尉老太爷说,从此以后,尉家、王家和我们霍家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霍止婧又是道。
一笔勾销……
康叔听到这四个字,他的心情似乎愈发沉重,茫然间更是失神不已。
“康叔,不管当年直升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遇难,你都不要再责怪自己,因为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霍止婧又是轻声说,“这是姐姐让我告诉你的话,她说她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如果是人为,那么自有天理循环不会逃过。”
“康叔……”霍止婧呼喊着,康叔听过后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康叔,那我走了,我会再来看你。”霍止婧低声说。
康叔却依然不想再面对他人,“二小姐,不用来看我了,我在这里很好。”
霍止婧蹙眉,伤感的情绪交织,最后也无法再多言,安静的离开。
墓园里火盆还在烧纸,这个沧桑的老翁对着墓碑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在当年遇难事发的很多个日夜里,康叔都无法入眠,他恨过怨过想要过报复,但是不充足的证据,没有足够的背景实力,都让他没有办法为女儿昭雪。
在千余个日夜之中,情感在激荡中沉淀,又在沉淀中不断的反问自己。
这么多年,康叔一直在想,却始终都不敢问自己。
如果——
如果当年,他没有和女儿见面。如果当年,他没有执意让女儿来坐自己驾驶的直升机,那么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来的一切,他的女儿就不会死!
康叔的手颤抖着触碰着女儿墓碑,一生耿直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此时无声痛哭,他哭的像个孩子!
……
夜,不知不觉深了。
宗泉匆忙而入,“容少,蔓生小姐回来了!”
尉容听闻,“人呢?”
“回房间去了,好像是很累的样子,说想洗个澡。”宗泉回道,方才单是瞧余安安和程牧磊两人精疲力竭的模样,都可以想象他们今日到底有多疲惫。
卧室内有水声,蔓生将浴缸放满热水,她躺了进去,让自己舒服的泡一个澡。温热的水汽将一切晕染开,蔓生闭上眼睛静静躺在浴缸里。
寂静时刻,好似最能勾起内心深处的回忆。凌乱的闪过,却发现到了最后唯有一片空白。
“蔓生。”突然有男声响起,蔓生已经困的迷糊,半眯开眼睛瞧见他的身影,可她已经不能反应。
尉容推开浴室的门进入,就瞧见她躺在浴缸里,香肩半裸,白皙的肌肤,脸上两片红韵,简直是一幅美人图!
尉容走近她身旁,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一手取过浴袍,一手将她从浴缸里撩起,“环住我的脖子。”
蔓生听从的环过他,浴袍裹着她,尉容就往浴室外走。将她小心放在床上,为她擦干身体,蔓生一沾上床一头倒下去就几乎醒不过来。
可是有人的手却渐渐开始不安分,游走中带着异样的炙热,蔓生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突然,他拥过她亲吻,“蔓生……”
很轻很柔,立刻又变成狂风骇浪将她吞噬。
……
隔天一早,蔓生起来后就立刻出发。
连带着,余安安和程牧磊也一起离去。
尉容刚洗漱完,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又去哪里了?”
“容少,您忘了,蔓生小姐这两天一直都在找住所。今天上午,恒丰的顾总就会到海城。”宗泉回道,却也有些狐疑:容少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尉容却隐隐皱眉,似有些不悦。
这边刚刚用完早餐,一通电话却响起铃声,显示的号码是——霍云舒!
尉容却仿佛早就知晓这通电话的来意,他神色平常,接起后听见那头道,“尉容。你来接我吧。”
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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