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钱吗?”何佳期缓缓开口,声音哽着,“如果你是要钱,那就报个数,不管多少。我都会给你!我会让我的父亲打钱给你,请你不要伤害我们!”
“何佳期小姐。”男人的声音转为一丝阴郁,“我要你何家所有的家财,你父亲会舍得给我?”
“他会给!”何佳期立刻回道,“我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襄城所有人都知道!”
“也是!何小姐是名门世家的千金,令尊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你!”男人笑了笑道,“但是你以为,我真能拿到你们何家的所有家财后活着离开?”
“……”何佳期没了声音,默了下又是焦急道,“我会保你平安无事!只要你放过我们两个!”
“可惜了,就算你真能保我平安,我对你们何家一点兴趣也没有!”男人冷声说道,言语之中不屑一顾。
“那你想要什么?”何佳期还在询问。“你说吧,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就在何佳期和对方周旋的时候,蔓生却一直在想,他和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他似乎对她,以及对何佳期都有些了解。
难道是尉容的仇家?
可这并不应该!如果是冲着尉容而来,那么又何必去了解何佳期?如果不是冲着尉容,也不是冲着自己和何佳期,那么只剩下一个人——顾席原?
又有谁和顾席原有仇?
凌乱的思绪在黑暗一片中翻搅着,盲目的跳转而出,勾起许多片段,更有许多曾经说过的话语跳了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恒丰集团的总经理!
十六岁的成人礼,蔓生终于问他:大哥,我长大了,你什么时候能成为恒丰的总经理?
那个时候,他却说:现在还不可以,我的面前还有两个对手!
顾席原的对手,在长大之后蔓生才彻底了解他们究竟是谁,难道是他们?难道是——
“你是顾淮北?”蔓生出声,道出这个久违到几乎陌生的名字。
男人突然一怔没了声音,何佳期更是震惊!
……
任是如何,何佳期都不曾将此刻绑架她们的男人将顾淮北联系在一起,“你是顾二哥?”
因为惊惧而不曾清醒的理智,在听闻顾淮北的名字后,何佳期也突然冷静下来,再细细一分辨男人的声音,在对比后竟觉得这样熟悉,于是肯定道。“你是——!”
刹那间一片寂静,周遭的哭泣声哀嚎声嬉笑声还在盘旋着,气氛愈发诡异!
寂静里,男人的步伐上前——
猛地,两人蒙眼的黑布被摘下!
一片漆黑中,双眼像是得到释放,在疼痛中慢慢睁开。视线是摇晃的,更是刺目惨白的,也许是因为这间房间望过去满目都是惨白一片!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吊灯,明晃晃的照下光芒,晕开在男人的头顶。
面前的男人,凹陷了一双大眼睛,枯瘦神色惨淡。可是这份惨淡里面,却透出一丝精锐聪明,在精锐背后,隐藏着极大的野心。但是这份野心之上,又被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好似战役已经结束落败,在成王败寇后落破潦倒不堪回顾。然而他终究还是曾经的天之骄子,所以难掩那份傲然气质。
这张有些神似于顾席原的脸上,五官因为消瘦而格外突显,他正朝她们笑着,笑容森霾而疯狂!
“顾二哥……”何佳期吓了一跳,她几乎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曾经英俊傲气的顾家二少,怎会是现在这般境地。
“佳期,难得你还肯喊我一声二哥。”他冷笑着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弟媳了,其实早就不是了。”
何佳期神色惶惶。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顾二哥,你出来了……”
“佳期,没想到还见我吧。”他又是笑说,视线却缓缓一扫,落向另外一人身上,“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我还能遇见你。林蔓生,我只不过和你见了一面,你竟然还有印象。”
那一年顾母和父亲的婚姻还维持着,顾席原带着蔓生外出逛文具店买东西。就在那天,他们却碰上了他。
同样都是少年,却比顾席原要长上少许。他由豪车接送,穿戴都是尊贵。一下车连神情都是高不可攀。
蔓生永远都记得当时他对着顾席原所说的话:三弟,这就是你新家的那个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了。来,就像席原一样,喊我一声二哥。
蔓生被顾席原护在身后,一言不发,更不肯喊人。
后来,也不知是怎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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