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如果我这次真的不行了,以后小宝还要你多照顾一些……
思及尉佐正当时一幕,尉容亦感到有些沉闷,他幽幽问道,“大哥,他有什么交待你的话,要转告我?”
元昊点了点头。
尉容等待着,元昊将那日尉佐正所言道出,没有千言万语,却只有再简单不过一句,“大少爷说……”
那一句话,此刻阴阳相隔,终于听见,仿佛是尉佐正在相告,是他说——二弟,大哥欠你太多,今生还不完了,来生还有机会再还上。
听闻的人不曾红了眼眶,却见元昊一双眼眸刹红。
良久,尉容轻轻颌首,像是收到了这句补上的遗言。
一双眼睛沉静,他低声问,“元昊,大哥想对我说的,真只有这一句?”
元昊有些不明其意,有一丝困惑一闪而过,最终坚决应道,“是!”
……
卧室内的更衣间里,蔓生已经为他将几套换洗衣服挑选好。夏日天气炎热,选了轻薄的材质,吸汗性能好,剪裁又优良。这些西服衬衣穿在他身上,实在太合适。
想到他一向英气潇洒的风姿,蔓生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衣服。
“我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碰也不碰,成天对着我衣服摸了又摸,这样有意思?”一道男声突然响起,惊到蔓生,也让她来不及遮掩自己痴迷的举动。
蔓生扭头,看见他倚着门朝他笑,“你这么快就谈完了?”
“认错还要谈谈多久?”尉容笑着走近她,“衣服你也整理完了?”
“都收好了,放在行李箱里。”蔓生指了指一旁搁在桌子上的箱子,“你来看看,够不够?”
“不够。”他说着,一下低头吻住她。
蔓生被他压向柜门,他的长腿硬生生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漫长的吻,炙热的,深沉的,还带着一丝温柔缠绵。
“昨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尉容一边吻着她一边说。
蔓生有些气喘吁吁,“我的心那么小,放不下那么多事……”
其实别人对她而言才不会在乎,她只在乎他就好……
“对了……今天早上,我也有去医院送花……”蔓生喃喃说。
“蔓生。”他愈发深入的吻,她闷哼一声,被迫承受着,却也情动意动,晕眩中听见他问,“你信不信我?”
蔓生还清楚记得,大夫人当日祠堂的指责质问。哪怕是后来王子衿道出真相,元昊亲口承认,也不愿相信他清白……
“信!”她回答一声,声音好似从他的身体里出发。
忽而一下,她迎来更激烈的缠绵。
……
午后,尉容回到尉家山庄。
归来的时候,将行李箱让宗泉送回先前短暂住过一些时日的别院,他则是往小宝所在的那一栋楼宇而去。
书房之中,杜老师正在教导小宝念书。
书房外,王子衿??驻足陪伴。后方有脚步声响起,她扭头瞧见尉容到来。她刚要开口呼喊,却被他一个手势阻止。
尉容没有瞧向她,只是望着书房里的小宝。
宝少爷乖巧坐在椅子里,杜老师为他认真讲课,今日说到《孟子》一书,“孟子说,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很安静,唯有书声朗朗动听。
尉容看着小宝,眸光有些柔和深远。
王子衿瞧见如此,便也有些欣喜。可是忽然,她猛地定睛,却发现了他衬衣领子处,是他的颈子那一寸肌肤,有着一个隐约的红痕!
那是——吻痕!
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吻痕!
……
又在医院的住院楼前方花园。
又是一大束的康乃馨。
尉孝礼接连数日都收到鲜花,不禁感叹,“蔓生姐,你也不用每天亲自送来。”
“这样才有诚意不是么?”蔓生笑道,“孟姨还好?”
“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情绪还不太稳。”尉孝礼如实说。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大夫人的心情恐怕一时间也不会安宁,毕竟在她心中小宝是尉佐正的孩子。如今尉佐正又已经去世,对于她而言,那便是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落空。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大夫人,恐怕也无法接受。
“孝礼,好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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