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被我遗忘的事。数百年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可就是前两年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没有印象了,怪哉怪哉。”他说话的时候,还紧紧皱起了眉头。
说真的,如果不是感应到凶神身上的那股阴气,我真的会将他当成一个活人。
这时候,梁厚载朝我投来一道求助的目光,我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
梁厚载不能说话,倒不是因为凶神身上的阴气太重,究其原委,还是因为凶神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他在陌生人面前会害羞的毛病,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
我就替梁厚载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事的?”
“哎呀,想不起来了,”凶神有些苦恼地说:“我就记得,好像是去年年中的时候吧,我想出了一套新的棋路,想写在棋谱上,就到这边来了一趟。那一次我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巡逻,就没敢上前,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一身的阴气,一般人受不了。可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我,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反正他不怕我,还和我对视了一会……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忘事了。”
闫晓天插嘴问了一句:“那天和您对视的人,是不是李炳申?”
“李炳申?这孩子我知道,”凶神一边思考着,一边回应:“应该不是他吧,这小子的胆子很小啊……哎呀,我真的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想不起来了……”
他一边这么念叨着,一边飘到的半空中,踱步似地慢慢朝密门那边移动。
我见他要走,赶紧问了一句:“您忘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他停了下来,转身来,很疑惑地问我:“忘事的时候有没有异常的感觉,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除了忘事,您身上还有其他的变化吗?”
凶神想了想说:“还真有,我身上阴气收不住了,总是肆意飘在外面。”
我说:“我记得上次见到您的时候,您说话用的都是古语,现在怎么说的都是白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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