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之后,四散的铁蒺藜激射飞溅,这陈午离得太近,也被波及,差点就正中面门,是抬起手臂挡住,这才免去了致命伤,可手臂上的伤口却不容易止血。
李头看了陈午的伤口一眼,说道:“还是先止住血吧,咱们把那台什么砲给弄掉了,已经是功劳了,找到陈太守面前,大小是个功劳,相信他会给个队主什么的给咱们干干吧。”
陈午只是拿碎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却笑着说:“你就只想什么队主,也太没有出息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哪里只能用一个队主就能打发呢?”说话之间,周围忽然喊杀声骤然增强!
“代武卒开始猛攻了,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赶紧加快步伐!”陈午朝着边上打量了一眼,见周围的兵卒都在按照命令移动,他们几个人渐渐显眼起来,就知道无法再耽搁了,立刻催促同伴,再次加快脚步,朝着大旗所在之处跑了过去。
不过这跑了几步之后,李头忍不住问道:“这里人越来越多,一会逃起命来,就算有这一身皮也不容易啊,而且我听说那些大官的身边,都有亲兵死士护卫,怕是也难以杀伤,你跑过去,恐怕也伤不了人啊。”
看着这个架势,其他人都隐隐有所猜测,就连李头都猜出陈午的目标,恐怕与那位本部主将、鲜卑豪帅段匹磾有关,只是他们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二十人,就算是冲过去也不见得能有作用。
“这个你就不懂了,”陈午也不再隐瞒,咧嘴一笑,“你以为只有杀了主帅,才有作用?我这脑袋还没疯,就咱们这几个人,哪里能威胁到那位的命令,除非这本阵彻底混乱,不过将帅乃是一军之脏腑,搬运气运、镇压气运,为一军之跟脚,联络各处,一旦混乱,整个军阵都要瘫痪,就好像是断了颈椎之人,四肢瘫软一样,当下这鲜卑本部兵马,就好像是一个人,那段豪帅就是人头,我这么说,你们可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李头马上兴奋起来,“还是搞事,但咱们就手上这几把刀剑,不见得能闹出多大的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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