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诸位也该清楚,若是最后引得玄甲军出动其实结果没变,反而要让玄甲军劳师远征,最终攻破这里,又积攒了血债和仇恨,诸位恐怕也难得善终啊。”
张宾的此言说出,周围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众人相互对视,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倒是拓跋六修依旧冷笑。
张宾见了,便问道:“单于可是有何见解?”
“见解倒是算不上,只是想来那幽州养着一个拓跋郁律,未来若是我等族破,族人四散之前,那拓跋郁律就已经被正别拒绝派了过来,收拢人心了。”拓跋六修说完,便压低声音,“只要有那拓跋郁律在,某家算是必死无疑吧。”
“众人皆可降,唯独单于不可降也!”
张宾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却是让在场之人都很是意外,他们还以为此人是来做说客的,但为何会说出这般话里?
没想到张宾接下来就笑道:“单于心里想着的,大概便是这句话吧?”
这次,拓跋六修没有回答。
“但是单于此言,可就言不由衷了,当初为何容忍拓跋郁律逃脱,难道单于已经忘接了?”张宾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一切,“既然如此,又何必担心这个呢?那拓跋郁律是什么人,有何等心性,单于必然心知肚明,他这些年来,在七品鲜卑之中的动作,将军都看在眼里,岂能真的让他做大?”
拓跋六修闻言一怔,然后深深地看了张宾一眼。
当初,他让拓跋郁律逃走,没有大肆追捕,其实就是为了给族群留下一线,万一自己这条路走错了,还有拓跋郁律靠着和陈氏的关系,拥有再起的可能。
这件事,他除了隐隐对亲近的亲兵提过之外,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甚至就连那几个亲兵也只是略微知晓,不明大意。
何意这个张宾居然一下子就说中了?
不由得,他想到了那些传闻中对张宾的评价,很多人说此人颇有谋算,这般看来,是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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