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不好说,我也好奇他的手段,只不过当下最不该做的,就是节外生枝,”张先生收起笑容,正色道:“能不和此人对上,那是最好的,当然,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想怎么对付他。”
石勒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为代郡太守,那当城就属代郡,那这当城,莫非还会有他的埋伏?”
张先生便道:“当城县令,听说和王浚亲近,与那汪荃也有交情,若是我的推算不错,此人与陈止并非同路,陈止为首时间不长,应该还无法将之收服,所以还可为之。”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石勒哈哈一笑,忽然扬起马鞭,指着南边,笑道:“那我正该南下!”
………………
桑干河畔,一队人马缓缓前行,带头的乃是可薄真部的首领,豪帅须极陀。
“过了这桑水,直接南下,见着有那粮草、银钱、女人和小孩,就可以劫掠,千万不可恋战,更不能深入南境,否则失散,莫怪我无情!”
他对着身边的几名小头领说着,眼睛里却流露出兴奋之色。
众多小头领也是跃跃欲试,这边应下之后,便迅速带着兵马直接冲了过去,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片树丛中,却有两道身影正匍匐前行。
“这些是鲜卑人!赶紧把消息传回去!”
王浚统领幽州之后,也建立了一套颇为及时的通讯网络,所以这两个斥候的消息,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摆在了汪荃的桌上。
“鲜卑人来的还真是时候,这边匈奴人入境、那边鲜卑人冒头,看这个架势,都是奔着代郡而来!这麻烦可就大了!”
汪荃揉了揉太阳穴,面露苦色。
“匈奴入境的事,是大将军早就交代过的,本身就有吸引的意思,但将军府那边也表明了,不能放进太多的匈奴兵马,否则尾大不掉可就麻烦了,但这本就是难以操作的事,放了小股匈奴进来,万一又有大股胡人在旁窥伺,这一内一外,就是夹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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