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摇头道:“不用去追他了,由他去吧。”
余者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在几人不远的地方,一处巷子里,张景生、王快与罗央等洛阳来客,则坐在一间茶肆中,品茶观人,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那正在囚徒游街的街道也不远,他们又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窗子向外面看出去,街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看着那正在踉跄前行的鲜卑头领,王快不由道:“这鲜卑人身上带伤,虽是敌人,但拿住了审问便是,如果罪大恶极,直接让人斩了也好,这般强逼着游街,实在有些不妥。”
“妇人之仁!”罗央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下面的情景,冷冷说道:“这般胡人,过去不知道做了多少恶,烧杀抢掠的事定然不少,死在他手上的性命不知凡几,否则焉能做到头领之位?死不足惜!况且他带兵围困当城,肯定又要未及周遭百姓,这是被太守的兵击败了、擒拿了,才能带来游街,如果没有抓住,又或者反而被他打败了援军,你道如何?”
“罗兄不愧是将门之后,说话一针见血!”张景生点点头,看了王快一眼,“王兄,你宅心仁厚,与人为善,因而不管是洛阳,还是这代县的人,都喜欢与你结交,可这些胡人不同,其心如虎狼,行虎狼之事,当以重刑待之,况且当下战局未平,又有匈奴人在侧觊觎,把鲜卑头领这么一游街,民心安定,还能震慑宵小,更可扫清他人心中疑虑,你看罗兄,之前对陈太守成见虽不大,但也不见根绝,现在一见鲜卑游街,便同仇敌忾了。”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趴在边上看着街上情景的罗央,顿时站不稳当了,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讪笑道:“我也是依着过去的经验判断,谁曾想到太守居然真有这般本领,再说了,我对太守并无成见,之前见了他的能耐,就知道王浚手下皆虚言之徒,之前略有微言,不过是担心兵家之事难以测度,有心提醒太守罢了,如今一看,始知是杞人忧天。”
王快听了,失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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