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代县不惧,可南边的县城和村子,却承受不住这么些个人的冲击啊!”
苏辽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佟海,你是有天赋的,这些事得多看看,石勒能不能派出三千人?我看是很难的,太守刚才不是说了么,他们扩张的太快了,一口气就想吃个胖子,放在什么地方都不行,是要伤身的。”
“但……”佟海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那孙秀只是路过代郡,要去向王浚求救,后者答应下来,不就有了借口插手冀州,最后将咱们代郡包围?”接触了情报工作之后,佟海自然发现了,自家这个势力,和顶头上司并不对付,只是现在谁都奈何不了谁,才维持着暂时的和平。
“太守巴不得他王浚插手!”苏辽却笑了起来,“石勒能消化不良,那王浚亦然,他现在损兵折将、威望也有损伤,正在修养、积蓄力量,如果突然干涉冀州,不说朝廷对他的警惕,单是要投入的兵力,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那冀州可是一个泥潭,你别看石勒暂时有了优势,但却已经深陷其中,现在的石勒,别人不去攻打他,就已经不错了,他如果想招惹咱们代郡,那无疑是自掘坟墓,代郡的兵马可不是流民军能比的,就算是流民军,也只是能击溃,无法被歼灭,以后有他石勒头疼的,更何况,还有朝廷要安抚赵王的问题……”
说着说着,这上下二人的马车,已经抵达了密谍衙门。
正常的太守衙门,当然不会安排密谍这样的部门,所以这个密谍衙门,其实是靠着陈止征北将军的头衔,才得以开设,而苏辽则是以随军司马的名头掌管。
此处距离郡守衙门不远,周围的大片土地和宅子,都被陈止买下,未来会逐一建设。
到了地方,苏辽停下话来,下了马车。
等他一走进衙门,迎面就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两名略显慌张的吏胥冲过来,还没站稳,就急切说道:“不好了,那石勒的兵马真的入侵来了!”